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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民主力量 組織民間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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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民主力量 組織民間政府
建立民主經濟圈

作者:阿楚

面對史上最強最大的獨裁政權,沒有更強大的組織,民主是不可能在香港實現的。如果佔中是核武,則登記支持民主的市民,組織民主民間政府,建立民主經濟圈,推動行業從業員議政,就是以地面步隊長時間逐步推進,局部取締真政府的角色,以文明和平方式大幅增加港府落實民主政制的壓力,同時可向全港市民真實示範真普選下的民主政府運作。

建立民主經濟圈,是促進民主人士在現實生活中的經濟、文化上逐步自給自足。透過合法方式,消費者選擇權、服務對象選擇權、投資選擇權,協助民主人士局部獨立於港府錯誤政策所造成的炒賣經濟及單一的金錢至上文化,向全港市民具體展示主流以外的可行經濟及文化發展方向。

但當然,如進行組織民間政府,可預料將受到香港政府更強烈的政治打壓,組織者很可能要付出更大代價,這是任何人實質進行組織民間政府必需留意的成本風險。

I. 盤點已有民主力量

參與「雨傘運動」的人數達一百二十萬人,此數目是全港三分之一選民的數量,也已是一個小型國家的人口規模。全球有數十個國家人口不足一百萬,在香港會以行動爭取民主的市民數目,比盧森堡、汶萊、馬爾他、冰島等國家的人口還要多呢!

佔領行動後,願意持續參與爭取民主的市民人數亦較從前大幅增加,行動方式相當多元化,相關知識及工作已牽涉對應一個政府及社會的許多方面。如能團結統合起來,要組成完整的民間政府運作,實不乏人才、經驗。(可參考表一、已有民主力量及對應的政府部門或社會功能,及圖一、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組織圖)。

部門架構可優於現行港府架構

民間政府部門架構亦不必與港府現有部門架構如出一轍。雨傘運動中,在佔領區就體現了一些更合理、更有效率的部門職責設置,突顯了一些港府部門架構不完善的地方。

佔領區的物資站暨垃圾處理及回收再造站,是最明顯的成功例子。垃圾處理工作中,可看到物資使用的問題,這些資訊馬上交給物資站及回收再造站,回收再造站便可發展再造產品;物資站在提供物資時,亦會向用者提供更環保的物資選擇及使用方式建議,例如:

1. 早期佔領區拋棄極大量細水樽(雖然絕大部份有做分類回收),對於垃圾處理是極大量的工作,亦不夠環保,對垃圾處理部門,源頭減廢才是辦法。按此情況,物資站便用大水樽到附近水源取飲用水,鼓勵用者重覆使用細水樽,其後拋棄細水樽的數量就大幅減少了。
2. 期間垃圾處理部門發現出現很多未飲用完就被拋棄的細樽裝水,調查下發現很多是在群組傾談過程中,因不能分辨水樽誰屬而被拋棄。物資站便在提供樽裝水時,提醒用者在水樽上寫上名字,也明顯改善了此問題。
3. 洗手間不斷有支持者提供清潔劑,由於物資站有時提供香蕉等水果,物資站就回收果皮,製造環保酵素,供應在洗手間使用。
4. 入秋後開始大風,物資站接到頗多詢問穩定帳篷的工具,就提供在浸製中的環保酵素樽作此用途,完全物盡其用。
5. 天氣仍酷熱時,大量使用退熱貼,垃圾處理部門即時看到退熱貼製造太多垃圾,就發掘了一種較少人認識的退熱噴劑。每次有村民詢問退熱貼,就建議他們使用退熱噴劑,也有效減少了退熱貼的使用量。

可見消費方式、垃圾處理及環保問題,關係極度密切,現港府中衛生局及環境局各有各做,就不能發揮如上述的效益。民間政府也可比港府在跨部門協調的工作上做得更好,如以上例子,也應涉及商務及經濟發展局、民政事務局、教育局等。

II. 組織民間政府好處多

組織民間政府可更有力團結民主力量,一方面其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不合作抗爭行動;另一方面,亦能推進其他各種方式的民主抗爭行動。通過民間政府真實的大型民主組織運作,更能深化對市民的民主公民教育、為民主派提供練兵平台,促進民主派開創公開的大型「內部」活動,亦能為民主運動發展出更成熟的決策、運作及組織機制。

1. 實踐是最佳的民主公民教育

畢竟香港人百多年來都從未真正擁有過全面的民主權利和責任,從雨傘運動看,即使是支持爭取民主的市民(包括筆者),本身對政治、民主政制的了解和經驗仍是有限的。

可以想像,做一個民主公民有如學習語言,需要浸淫在那個環境下親身經驗、練習,才能更透徹了解、上手。組織民主民間政府,實質運作,就是向市民作深入的民主公民教育的最佳方法。

2. 民主派的練兵平台

因數十年來政府對香港民主發展的打壓,現實中議會未能給予民主派擔當主導施政角色的機會。如政改原地踏步,立法會仍有功能組別,可進入立法會的民主派仍會是有限數目。現在沒有了市政局,只有區議會,民主派人在政治上的緞練階梯亦有斷層,民主派政治家越來越缺乏領導施政的緞練機會及平台。

這情況下,即使有天竟然能成功為香港爭取到民主政制,民主派政治家卻缺乏主導施政的經驗,很容易出現民主政府上了台,又令人民失望的情況,這些情況在很多國家已多次上演,有些甚至上了台又下台,又退回去假民主或獨裁政制。

如組織民間政府,就是自己建立民主派政治家的緞練平台。有志投身香港政界、服務社會,但暫未能進入立法會的民主派人士,便有角色及平台發聲、缎練,可面向公眾談論及執行全港層面(而不只是區)的政策及工作。

3. 開創大型公開民主派「內部」活動

民間政府亦有助民主派開創公開的大型「內部」活動,例如民間政府「內部」選舉、民間政府施政報告大會、區議會、立法會選舉的統合造勢大會(如美國民主、共和黨選舉大會)等等,有機會取得更多主流傳媒報導。而不像以往,所有面向公眾的曝光都是被動地對政府所做所說作出反應、批評的行動。這樣民主派可建立起堅實的主導施政的思維和經驗,對於爭取更多中間派市民的信心及支持會有頗大幫助。

4. 為二次大型上街運動作準備

通過組織民間政府,可從實踐中形式現成的組織、決議機制及分工,如再有大型上街運動爆發,就能非常有效地團結運作。

而在未爆發第二波大型街頭運動前,民間政府透過真實運作,組織及管理在民間政府治下的人民及團體,建立民主經濟及文化圈,亦能強化民主派的團結及實力。

III. 兼任影子政府與真實的民間政府運作角色

民間政府應兼任兩方面的角色:
1. 作為影子政府,民間政府應進行面向真實政府的宣傳和抗爭工作:
i. 每年撰寫建議給香港政府的施政及財政預算建議書(對應香港政府的施政報告及財政預算案)及季度建議書,按當年香港真實情況及數據,建議如何施政,以突顯民主派共識的施政方向建議,以及香港政府政策的問題所在。
ii. 除了支援、協調不同團體、政黨各自進行的抗爭行動,民間政府亦可帶領大規模的宣傳、抗爭及不合作行動等。

2. 真實的民間政府運作:
i. 建設民間政府行政、議會及仲裁機制及組織
ii. 登記支持爭取落實民主政制的香港市民,作為民間政府人民
iii. 組織及管理在民間政府治下的人民及團體,發展在其治下群體的經濟圈及民生活動
iv. 每年發表民間政府施政報告及財政預算案(關於真實運作的民主經濟圈及民生活動)及季度報告
v. 舉行民間政府行政會議、議會會議及有需要的仲裁會議。以及執行相關民主決策
vi. 進行促進民主公民教育、民主經濟圈發展及民間政府人民福祉的工作
vii. 透過旗下福利局運作,或/及加入/扣連現有正式及非正式民間社福團體,進行扶貧及改善民生的工作及活動
viii. 透過旗下經濟發展局,或/及加入/扣連現有正式及非正式相關民間團體,促進發展多元經濟模式的發展,例如合作社、平等分享、服務交換、公平貿易、中小企、小店經濟等等。可包括推廣對創意產業的投資、促進成立創投基金等
ix. 透過旗下環保及衛生局,促進真正環保政策及生活的推行
x. 透過旗下藝術發展局,促進自由的藝術創作發展…等等
xi. 促進連結民間政府治下人民的真實經濟活動,分享資源,發展逐步獨立於香港整體經濟圈的民主經濟圈

IV. 以慈善捐款扣稅

如同向民間政府交稅

當然要進行以上如此廣泛、龐大的工作,需要不少資金及資源。民間政府可直接正式登記旗下慈善機構,或透過扣連現有慈善機構,則民間政府人民可透過以慈善捐款扣稅,減少對港府繳稅,而同時如同向民間政府交稅。當然亦可接受向民間政府直接捐款,或發展其他募款方式。

V. 民主經濟圈的可能性

有關發展局部獨立於香港整體經濟圈的民主經濟圈,對於香港人也許頗為新奇,但實際上是非常可行的。首先,如民間政府人民數量達數十萬,已是現實中一個小國的人口規模,而且目標人民(民主人士)所涉知識、工作經驗廣泛,卻有相當共同的文化思想,實為建立獨立經濟圈的良好基礎。

現實世界中亦存在一個國家之下,因不同文化而形式的小經濟圈,多種族的國家如美國尤其明顯。例如在加州的華人區、韓國人區、日本人區、越南人區等。這些區不只是相同種族、文化的人聚居,在經濟運作上亦相當獨立於美國主流的白人經濟圈。

以華人經濟圈為例,美國加州的華人人口為一百多萬,因文化及語言區隔,在華人區幾乎全部是華人商店,很多公司及店舖甚至只掛中文招牌,完全不寫英文。大量美國華人的日常生活幾乎是完全獨立於白人經濟圈的:老闆、客人是華人;消費的地方是華人商店;電視、收音機、報紙、雜誌都是華人媒體;即使B2B的商業也有很多整個供應鏈由生產商、分銷、零售商到消費者都是華人;社會服務供應及受眾亦是華人對華人。

因為大量美國華人按自身文化作服務對象選擇、消費選擇及投資選擇,就形成了相當獨立的華人經濟圈。早年美國因次按等問題全國出現經濟危機時,因為華人經濟圈的投資、消費文化都傾向保守審慎,少有華人公司、店鋪因那些金融問題倒弊,對華人圈內的就業機會及銷費能力也就沒有大影響。

雖然香港民主人士不可能按政治立場聚居,但香港空間密集,即使非集中在一個地區居住,在經濟活動上互相連結還是可行的。民間政府在建立民主經濟圈的工作上,可透過投票決定,用倡議/要求民主人民簽署支持書形式,或直接定立民間政府的規則(民間法例),規範民主人民的生活行為。例如倡議/要求民主人士在商業及其他服務上,逐步增加以民主人士為優先供應商/服務對象的比例;拒絕在自住需要以外參與地產炒賣;逐步拒絕光顧大型集團連鎖店,撐小店等等。逐步促進民主人士的共同文化在經濟活動上實現。

VI. 民主經濟圈扣連行業

香港民主派的政治工作少有扣連各行各業,多以整體市民為面向。而建制派卻多年透過由資本家、老闆們掌控的行業協會、關連業務及一些偽社福機構,協助奪取立法會公能組別的控制權。

香港政府一直以來推行政策時所謂諮詢業界,都是透過一些行業協會收集意見,以行業協會當作業界代表。但大多數行業協會都是由資本家(老闆)及行業大公司操控,亦有些涉及多層業務的行業只以一個協會代表(如展覧業包含了展覽館、主辦單位、展覽工程大判、二判、展覽工程安裝商、展覽工程生產商、展覽運輸(供應鏈又分多層)等等),則受行業上遊(展館、主辦單位)操控。所以這些行業協會及立法會功能組別,從來意見都不能反映受聘於各行各業的從業員的意見。

民間政府議會不應設功能组別,卻可透過民間政府及民主經濟圈的運作,加強與各行各業的扣連。可設立或扣連已經出現的各行業「行業政策及/或政改關注組」(例如杏林覺醒、法政匯思),作為行業意見諮詢機構,向民間政府議會、民間政府相關部門、以至直接向港府反映從行業從業員角度看的意見。

則不同行業的關注組可對應其行業的功能組別議員言行直接作監察、批評及回應等。亦可就與其行業相關議題向民間政府提出,在民間政府的全港施政建議書反映。亦可建議政策在民間政府(民主經濟圈)的實質運作中使用、實踐。

VII. 民間政府組織方式

由於組織民主民間政府是為了爭取實現香港的民主政制,目標參與者(香港支持民主的市民)亦對於所追求的民主政制模式有相當共識;另外,民間政府其中一個重要作用是向全港市民具體示範民主政制的真實運作,因此民間政府的組成方式及機制,應與我們要求港府實行的機制相同或相似。

則民間政府行政長官應由民主民間政府公民直選產生,需要有公民提名。民間政府向其人民所推行的政策應該有足夠的諮詢及討論時間,重要決策則需經由民主人民直接投票決定。

民間政府架構應要三權分立,除設立各種民間政府部門負責行政運作,亦需設立民間政府議會(全部議席由直選產生)及民間政府法庭,作為監察及仲裁機制。

要能組成民主民間政府,必需要得到一定數量的傳統民主黨派、民間團體、以及眾多的新出現的民主團體支持,亦需要有實力的學者專家出手,進行討論、建議,出力組織,以至成立民間政府籌組委員會,正式展開籌組工作,才有可能成事。

表一、已有民主力量及對應的政府部門或社會功能

圖一:香港特區政府組織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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