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殺人破百,政府仍然無動於衷,食物及衛生局局長高永文說今次的流感潮是五年內最厲害的一次,從數據顯示,這次流感殺人威力不下於沙士,但高永文卻沒有解釋,為什麼沒有將這次流感潮訂為最高防禦級別?是否因為死亡的人大多數是離「嗰度」不遠的老人家?!
對於這種有違常理卻又得不到政府合理答案的情況,市民只能作出測度,過去這只會發生於資訊及新聞封鎖的極權統治地區,想不到今天竟然出現於香港。
我們可以作出怎樣的合理推測?是因為一旦提高防禦級別,就會影響大陸人來港辦年貨所需的過關時間,而這個殺人病毒或許已經在大陸殺了更多的人,只是中國封鎖消息是輕而易舉之事。若然所推測為真,此事充份反映香港官員的腦袋是如何以一國優先,以這樣的腦袋卻陷香港市民於極危險的境地。
2003年的沙士大家記憶尤深,病毒是由中國傳出的,當時的地方政府欲將消息掩蓋,但疫情一發不可收拾,由擁有解放軍少將軍階的軍醫蔣彥永和時任廣州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長鍾南山不顧個人後果,挺身發放訊息,當局才迫不得已確認並著實防控工作。事實上,當時香港的新聞自由讓疫情訊息及時發佈也有助抗疫。
現在讓人擔心的是,怎麼今次的嚴重流感潮,無論是政府還是主流媒體都似乎聯合起來,把疫情的消息輕輕帶過?!是否為了所謂的「大局」著想?
香港位處中國這個病毒大熔爐旁邊,所承受的風險是最大的。吉娜.科拉塔(Gina Kolata)於1999年撰寫的《流行性感冒—1918全球大流行及致命病毒的發現》(Flu : the story of the great influenza pandemic of 1918 and the search for the virus that cause it)曾這樣形容流感病毒的形成:
「最嚴重的1918流感全球大流行,乃是起源於家禽流行性感冒病毒。然而,在它能夠侵犯人體之前,必須先經歷一番改變——也就是說,這病毒不但保留了原有家禽流感病毒容易傳染的特徵,還進一步地獲得人類流感病毒的性質,可在人類肺部細胞內生存繁衍。豬隻是搭起了家禽與人之間的橋樑,跨越了家禽與人之間的鴻溝……。想像當一隻倒楣的豬同時被家禽與人類流感病毒感染時,這頭豬就成為一只大熔爐,兩種類型的流感病毒基因在其細胞內重新組合,形成一種新型的混種病毒。這種病毒能夠感染人類,又擁有從家禽病毒而來的基因,使得這病毒成為前所未見的危險新品系。這時候,舞台己經布置妥當,全球性的流感大流行正準備上演。」
上述是一名病毒專家對1918年奪去數千萬條人命的流感所作的解說。
禽流感病毒與非典型肺炎的共通之處是透過一種動物作為中介傳給人類,然後在人類之間高速地互相傳染。有一種說法,1918年殺人無數的大流感是源起於中國,這種說法沒有得到足夠的證據支持。但不少病毒專家均指出,中國的畜牧業和農業是流感病毒的溫床!
中國的農夫很早就發明了一種清除雜草及害蟲的方法,他們在稻田附近飼養一群鴨子,當稻子生長時,鴨子在水田裡啄食昆蟲和雜草,當稻田開始結穗,農夫就將鴨子移走,待收成後,農夫再讓鴨子在莊稼地吃掉落在地上的穀粒。這一舉兩得的方法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出於農夫在鴨寮旁邊同時飼養了豬,而豬卻是家禽流感和人類流感最佳的中介平台,當豬一旦同時感染了家禽流感和人類流感,並演化出一種新品種,就可同時感染人類和家禽,並迅速傳播。由於人類和家禽體內沒有新品種的流感抗體,故完全缺乏抵抗能力,亦因此令病毒肆虐橫行。
今天,亞洲仍有不少農場同時飼養多種禽畜,一些家庭亦會同時飼養雞鴨豬以自用,中國是全球農業的超級大國,因此,也是禽流感的最大輸出國。
香港就在這個流感大熔爐的旁邊,由1997年的禽流感到沙士到每年的流感潮,香港人都是首當其衝。這是不難理解的,或許香港人沒有中國農夫體內擁有的抗體,又或許中國農夫因流感死亡的情況一直引不起注意。
現在我們只能期望,香港政府在流感疫情的防控工作,別要以中國政府的考慮為優先,而香港的主流媒體亦別要隨著香港政府的決定而伴舞。